过去5年,西藏62.8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。2020年,西藏贫困人口人均纯收入突破1万元(人民币,下同),农牧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12.7%,连续18年实现两位数增长。
西藏阿里地区改则县抢古村党支部书记尼玛顿珠向中新社记者回忆:“我记得小时候放牧带的糌粑很少,吃之前要掺入羊肝和羊肺等内脏晒干后磨成的粉末,那简直难以下咽。”
“我们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。”尼玛顿珠说,此后,他开始带领抢古村牧民转型做建筑工,成立合作社,试点牧区改革等,试图闯出一条适合藏北草原的脱贫路。
到2018年,抢古村施工队、机修厂等收入达118万元,牧业收入132万元,茶馆、商店37.7万元。尼玛顿珠说,抢古村抓住了机会,率先实现脱贫致富,“有了之前的经验,牧民们对以后的生活也信心十足”。
西藏有句俗语:远在阿里,苦在那曲。抢古村的改革经验,借鉴了那曲市班戈县的做法。班戈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杨波说,成立村级合作社是基于当地现实作出的变革。
“这里海拔高、草场资源有限,‘一方水土难养一方人’。”他说,村级合作社可以整合优化牲畜、草场等资源,让牧民们抱团发展。
班戈县以北便是平均海拔近5000米的羌塘草原腹地,中国海拔最高的行政县双湖县。此前,西藏自治区主席齐扎拉说,双湖县海拔过高,气候环境恶劣,牧民们在那里生存、生活质量无法进一步提高,“那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、人类生理极限的试验场。”
2019年冬季,西藏官方启动试点,将约4000名双湖县、安多县的牧民搬迁至气候宜人的雅鲁藏布江中游北岸,山南市森布日极高海拔地区生态搬迁安置点。
森布日幸福家园九年一贯制学校体育老师白珍说,到森布日后,学校海拔降低了近1500米,她最直观的感受是孩子们身高长得更快了,“这里比双湖更温暖,孩子们也更爱运动了”。
50岁的嘎加对新生活非常满足,他说,搬到雅鲁藏布江畔后,两个儿子在贡嘎机场工作,他们家的牛羊留在了草原,并以入股的方式加入了合作社,每年草补等政策性收入加上合作社的分红约有3万元。他说,现在家里的老人去拉萨转经、看医生等都很方便。
2021年,西藏自治区政府工作报告指出,“十三五”时期,西藏教育事业全面发展,县域义务教育基本实现均衡发展,长期存在的辍学问题历史性“清零”。
林芝市察隅县地处中国西南边陲。察隅县上察隅镇荣玉村村民阿迪家有3个孩子,其两个女儿均接受过高等教育。在荣玉村数公里外的西巴村、松林村等村落,大学生比例也比较高。
“我们村有50多户,目前在读大学生有18人,加上已经毕业、工作的大学生有21人,合计39人。”松林村党支部书记知列说,村里已连续多年没有辍学情况。
察隅县是西藏教育发展的缩影。西藏官方数据显示,全区财政教育投入从2012年的99.61亿元增长到2019年的288.27亿元,累计投入1747.99亿元(含2020年预算)。
知列认为,年轻一代的农牧民接受高等教育,既可有效阻断贫困向下一代传递,也有利于地区的未来发展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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